【睡前消息50】关于“251”事件，华为应该自己来解释清楚
大家好，欢迎收看马前卒施工队的睡前消息。7月12日睡前消息第1期登陆b站，到今天是第50期。过去5个月，各位观众的热情支撑了我们的工作，感谢大家的支持。
第一期节目的播放量马上就逼近100万了 ，现在回顾一下，最热的内容是加拿大政府卖大麻亏钱的故事。
现在让静静介绍一下加拿大政府贩毒的最新进展。
11月23日，英国《金融时报》报道，截止8月底，加拿大全国大麻库存已经接近400吨，可以满足两年半的需求。督工你怎么看待大麻滞销的现实。
这就是加拿大政府官营大麻扭曲市场的结果。官营大麻要赚钱，又觉得自己是合法毒品，所以敢于要高价。私营贩毒集团被这个虚高的利润刺激，纷纷加入大麻生产，结果就是供大于求，大家一起积压。
按加拿大统计局第三季度的数据，官营大麻每克7.82美元，黑市每克4.27美元，人民非常理性地选择了私人大麻。按加拿大丰业银行（Scotiabank）的预测，黑市大麻占了今年71%的销售额，换算成重量就是82%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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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Scariest Statistic Pot Stock Investors Will Ever See \| The Motley Fool
](https://www.fool.com/investing/2019/11/03/the-scariest-statistic-pot-stock-investors-will-ev.aspx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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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anada's Black Market to Control 71% of Marijuana Sales in 2019 \| The Motley Fool
](https://www.fool.com/investing/2019/02/09/canadas-black-market-to-control-71-of-marijuana-sa.aspx)
第1期我们分析过，个人生产大麻的门槛很低，加拿大政府只控制流通环节，搞不了专营。现在官营毒品店把价格抬到这么高，影响产量最大的因素就是成本。一般认为，规模化种植大麻，成本大概是每克16美分，所以加拿大政府认为自己贩毒肯定能赚钱。但是，私人小块土地种大麻的成本也不高，就算用花盆种，也就是几十美分。官营大麻喊价7美元，结果激发了全民种大麻的热情，所以无论是政府还是私人，大麻都积压。8月底那个400吨的数字，是月销量的30倍，现在可能又涨了几百吨。
https://mjbizdaily.com/no-longer-a-shortage-canadian-cannabis-industry-group-declares/
在第一期节目中，我们提到加拿大贩毒亏损的原因之一是网点覆盖率太低，建设成本太高。有观众建议他们学习淘宝京东，上网贩毒，这个方案怎么样？
加拿大政府学了，但没什么用，网店销售额勉强超过1%，因为新老顾客都不喜欢。
第一次买大麻的人，需要的不仅仅是商品，还要要亲眼看看大麻长什么样，听人现场讲解一下经验，所以网店不行。经常抽大麻的人，对品质是有要求的，网购闻不出气味，所以也需要现场订货。
还有一个因素，就是加拿大人比加拿大政府更在乎脸面。网购会留下痕迹，可以证明一个人买过大麻，很多国家会拒绝买过大麻记录的人入境。加拿大联邦隐私专员公开对国民提建议，尽可能用现金买大麻，所以网店没有竞争力。搞线下交易的话，国营公司肯定比不过私人网络，所以合法大麻卖不动。
Pay cash for pot if you can, federal privacy commissioner urges - National | Globalnews.ca
As 'Cannabis 2.0' kicks off in Canada, industry strangled by limited retail outlets | Reuters
为了节省建零售网点的费用，安大略省已经打算允许私营零售店卖大麻。但这又回到第一期的问题，怎么保证这些店铺不趁机进私营大麻，打着合法的名义卖，最近几个月也没看到新方案。
Ontario to allow private sector to handle legal pot distribution - BNN Bloomberg
https://www.cannabis-nb.com/about-cannabis-nb/
最后还要说一下外部因素。从人口地理上说，加拿大是不存在的，只有贴着美国边境的一条郊区。
美国很多州不管大麻，已经有10个州对大麻完全开放，这张图中深绿色的地区，很多紧靠着加拿大。所以加拿大管得了自己管不了别人，这个官营生意做不成。
A Portrait of Canadian Youth: March 2019 Updates
https://cannabisreportworld.com/united-states-of-weed/
所以，最后加拿大国营公司还是用了最笨的办法，打价格战，准备在魁北克推出大麻烟丝，1盎司125.7加元，1克3.37美元，比黑市还便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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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Scariest Statistic Pot Stock Investors Will Ever See \| The Motley Fool
](https://www.fool.com/investing/2019/11/03/the-scariest-statistic-pot-stock-investors-will-ev.aspx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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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nother Day, Another Marijuana Production Cut in Canada \| The Motley Fool
](https://www.fool.com/investing/2019/11/29/another-day-another-marijuana-production-cut-in-ca.aspx)
不过，我估计这一招也没有好结果。黑市大麻贵，原因是要跟着合法大麻的价格走。反正成本那么低，政府降价，私人也可以降价。但是，官营大麻，目的除了赚钱，至少当初还许诺要减少犯罪，避免吸大麻的人升级到更厉害的毒品。现在政府亲自打价格战，导致潜在的吸大麻人口迅速增加，无论最后是不是能赚钱，都证明国营毒品是个错误想法。
9月末，有一位观众在第一期视频下面留言，用瑞士的经验提出了一个另类思路，说加拿大搞国营毒品不是错，错在居然想赚钱。
既然大麻和其他毒品的成本都很低，如果加拿大政府像瑞士那样彻底免费供应，让毒贩子都饿死，没有动力扩大吸毒人口。是不是效果更好呢？
大麻是软性毒品，也是其他毒品的带路人。就算不引入其他毒品，大麻自己的浓缩提炼物致幻效果也更强，更容易成瘾。比如说用大麻提取油做成烟弹，做成口腔喷雾，做成大麻蜡，都比大麻本身更受欢迎。
大麻中的强效致幻物质，主要是四氢大麻酚（THC）。做成提取物后，可以直接升级成强效毒品。如果政府免费供应大麻，或许可以打击私人大麻农场，但也会刺激贩毒集团产业升级的。所以不可行
《2019年世界毒品问题报告》14页，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
现在加拿大国营毒品公司库存积压，也在努力开发大麻衍生品，他们努力的方向是降低大麻含量，生产 “软”毒品，比如含大麻的糖、饮料、甜点等。去加拿大旅游的人要小心了，不要随便吃糖，避免回国的时候被海关拦下来。
中国外交部已经反复提醒大家这一点了。
7月19日睡前消息第3期，督工你提到了国内禁烟和烟草专卖问题。有的国家把烟草和大麻都归类为软性毒品，为什么加拿大国营大麻亏损，中国烟草专营就能赚钱呢？
从生产方式来看，加拿大官营大麻和中国烟草专卖的确有点像。加拿大政府管不住私人种大麻，中国政府基本不管私人种烟草。加拿大政府控制不了民间大麻买卖，中国烟草专卖法第七条规定，其他晾晒烟可以在集市贸易市场出售。农民种烟叶，晒烟叶自己抽，甚至卖给别人都是合法的。之所以加拿大政府卖大麻亏钱，中国政府卖烟草赚钱，主要原因还在于大麻和烟草的化学性质有区别，需求曲线表现不一样。
从对人体的效果看，大麻是强效致幻剂，吸大麻会影响人的判断力，所以，虽然不同大麻的品质有差异，但核心指标还是对神经系统的冲击效果。私人制造的大麻，对吸毒者来说就算比政府卖的差，也差不了多少，所以稍微便宜一点就能抢走市场。
烟草的致幻效果没有那么强，吸烟的人是在神智清醒状态下享受烟草的，所以口感和气味非常重要。现代烟草工业从选种育种开始，就和私人旱烟拉开了差距，烘烤、烟丝加工、添加香料、过滤嘴工艺，每个环节的研究都非常深入，需要一大群高级工程师来控制。所以，就算是很便宜的工厂香烟，对烟民的吸引力也大于旱烟，让他们愿意出高价，给政府额外交税。
世界上有很多地方，政府是不专营烟草的。但即便是这种地方，旱烟和私人卷烟也斗不过大烟草公司，比如说台湾省，2002年就率先放弃了烟草专卖制度，但大家还是要买进口品牌香烟抽，只是想逃关税而已。7月26日第五期，我们分析了台湾民进党和国民党官员利用“国安局”走私香烟的新闻。这个例子说明，就算不专营，香烟也是一个小资本做不大的技术密集型行业。
所以，大麻是典型的毒品，香烟应该算做有害的技术型奢侈品，中国政府只要管好大烟厂，就能收到税。
督工你在第三期提出的观点是，工信部管理的烟厂，主要目标是赚钱，如果同时让工信部负责禁烟，吸烟的人不会减少。从加拿大卖大麻的案例看，督工你怎么看中国的禁烟行动？
过去中国政府把烟草行业当成税务局，应该说是有一定合理性的。1981年，中国决定实行烟草专卖制度，那一年中国人均预期寿命67.8岁，大多数劳动者是干体力活，60岁就会失去劳动能力。所以，无论是看人均寿命，还是劳动者的工作能力，烟草的影响都不大，反而可以缓解相当一部分体力劳动者的疲劳。我小时候生活在矿区，对矿工下班后吸烟休息的场景记忆深刻。
八十年代甚至有烟草公司企图和药厂合作，制造能治病的香烟。
但现在21世纪已经20年了，中国人均预期寿命延长到76岁。世界卫生组织估计，到2025年，我国每年肺癌死亡人数可能会达到100万。如果吸烟率不下降，到2050年，中国每年与烟草相关的死亡人数将增至300万。放纵吸烟不符合人道主义精神。
WHO China |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
考虑到退休年龄将来必然提高，中国交税的劳动力数量也会因为肺癌而减少，烟草专卖在财政上算可能也要亏本。政府不会做亏钱又不人道的事情。
卷烟产量连续三年降，中国人为何越来越不爱抽烟了？_澎湃号·湃客_澎湃新闻-The Paper
2015年，中国把烟草税从5%提至11%，算上专营利润，也就是25%。但在孟加拉、新西兰等国，烟草税已经达到75%以上，中国的税率是很低的。所以，完全禁烟可能比较难，但进一步提高税率，肯定是中国烟草行业的大趋势。
上一期，观众留言和弹幕有两个热点，一个是因为我说错了一句话，把2019年说成了二十年代末，这里我要对观众道个歉。
另外一个热点，就是华为李洪元251事件，还有人怀疑我们办公室就有人是华为HR赶出来的，签了保密协议，所以不敢说话。督工你能回应一下观众的诉求吗？
作为媒体人，一项重要工作就是帮助观众保管记忆，视野不能局限于最近几个月的舆论场。在谈251事件之前，我要回顾一下华为的舆论形象。
中国很多大企业都有公关问题，有的是因为产品造假，让用户不满；有的是因为对员工苛刻，导致其他企业的雇员也心有余悸，一起抗议。但一般说来，压榨雇员往往是为了满足用户，欺负用户是为了掩盖高级雇员的错误，所以大多数企业不会同时犯这两方面的错误。
只有华为，在贸易战激化之前，两方面同时惹麻烦，闪存虚假宣传激怒了用户；8年奋斗条款和34岁下岗事件让整个IT行业产生恐慌。而华为的对策是不认错也不解释，派出中国数量最多的水军去骂人。以至于别的公司和单位的马甲叫水军，华为的公关马甲叫海军。我过去在知乎有个帖子，还保存了华为海军的战绩：
华为的网络形象之所以在过去一年快速提升，不是因为这家公司忽然学好了，而是因为特朗普制裁，让加拿大扣住孟晚舟，在更大范围内激发了中国人的共情心，用中美矛盾掩盖了华为之前的问题。
昨天是孟晚舟被扣一周年，上周中美双方都宣布贸易谈判取得了很大的进展，特朗普这一波助攻也该到半衰期了，所以华为的公关问题重新露出水面。无论有没有251天坐牢事件，只要特朗普不帮忙，华为公司的对内形象近期一定会出问题。
当然，我也不是觉得华为是一个坏公司，我的手机是华为的，之前华为公司的雇佣制度引发争议，我多少还替他说过几句话。
我只是觉得，一家血统纯正的资本主义企业，正常经营给国家交税就可以了，追求利润的行为就不该套上道德光环，否则别人看着虚伪，它自己做生意也别扭。
这次李洪元事件，华为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？
251天坐牢事件，这首先是一个劳资冲突问题。李洪元认为自己从2005年给华为干活，不能用普通的手段解除合同，但华为认为，依据“奋斗者条款”，咱们的合同每八年清空一次，所以最多有八年的合同，补偿标准不能超过八年。
对于这一点，我暂时不做结论。感情上我支持个体劳动者维权，但也要注意到，劳动者要求长期雇佣权，对抗的不是公司，还有新来的其他劳动者。有人觉得自己在一线城市干到中年，就应该长期占据这个岗位。但还有更多的年轻人要发展，要摆脱小城市停滞的社会，他们很愿意和这些中年人竞争工作。如果没有这些年轻人，大公司也不会和现有的员工重签合同。
李洪元自己当初来华为，就是因为老家的工资是2000，华为能给9000。现在新一代的李洪元来了，如果用长期合同阻止这些年轻人来竞争，我觉得不是一个妥善的立场，至少不能让一家私营企业承担同时保护两个人群发展权的责任。如果国家要保护，可以多收企业的税，但不能在法律之外提要求。
我们换个思路，如果一个国企员工、一个公务员高调宣布，我在这个单位努力了十年，所以接下来我无论努力不努力，单位也必须给我终身雇佣的保证，让我轻轻松松到退休，这种言论虽然是实话，但他肯定会被网络言论喷死。公务员和华为员工，最大的区别，就是普通网民知道公务员发工资要靠自己交税，不希望终身雇佣制养太舒服的干部。所以说，劳资问题太复杂，今天我先略过，因为这也不是问题的重点，重点是法律和滥用法律工具的问题。
关于李洪元事件，今天互联网上有一个新段子：
上学985，工作996，离职035，维权251，发帖404。整个链条，引发最大关注的一点，当然是维权251。
我们要注意到，从头到尾，李洪元并没有被判刑，他被关押251天，始终是以嫌疑人身份在坐牢。虽然他被公安局刑事拘留了，而且检察院批准延长侦察羁押时间，但是我们国家是法制国家，疑罪从无。没有法官判决，哪怕一百万人指认，哪怕是华为这种带着光环的公司举报，他也只能是嫌疑人。公安局和检察院在这方面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，但只要法官不判决，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决定权。这个原则如果不能贯彻到底，国家就危险了
嫌疑人的身份等于普通公民，享有一切权利，那么问题就是，我们为什么要把普通公民关押大半年，连他的爷爷去世也不许回家探望。最后还要全体人民出钱，替少数人补偿这个本来就不该有的错误。这里就必须提到一个我们的制度缺陷，取保候审制度被扭曲了。
国家有义务制止犯罪，如果某个公民被指控，被怀疑有罪，国家就要去调查。但是，既然嫌疑人是合法公民，就要创造一个保护性制度，尽量不要让调查影响他的生活，否则大公司法务部不需要真的打赢官司，连续起诉就可以让一个人实际上被判无期徒刑。
这个保护制度就是取保候审，你用自己的财产或者其他东西做担保，在调查结束后继续自由生活，等法官判决。绝大多数国家都认为，这是嫌疑人的基本权利，甚至大多数情况下，保释是无条件的，不需要真的出钱，因为调查完了让人保释回家不需要理由，把人留下才需要理由。这个特殊的理由，可能是涉及暴力犯罪，放回去可能危害社会，也可能是关乎国家安全，要保守秘密。
但中国的问题有点特别，刑事诉讼法虽然设立了取保候审制度，但前面加的描述词是“可以”，而不是“应该”“必须”。一般认为，只有检察院认为你的罪行非常轻微，最后必定缓刑的时候，才会取保候审，否则把人抓来就不能放，放了就有一大批办事人员没面子。
这就带来三个结果。首先是公安机关“以押代审”，用长期拘押迫使嫌疑人认罪。其次是羁押时间越长，检察机关的定罪压力就越大，绝不能让判的刑期比实际羁押的时间短，避免有人担责任。最后就是法院面对长期羁押的现实，接受上级某些机关的调节，照顾公安局和检察院的面子，忽视证据重判。李洪元的案子虽然证据不确凿，但是只要坐实不太可能缓刑，所以各个司法执法机关拼命要坐实犯罪，不肯取保候审，施加各种压力。
另外还有一个很荒诞的情况，就是在某些方面，嫌疑人生活的看守所，比罪犯生活的监狱条件更差，权利更少。各地监狱的建设目标是白天像工厂，晚上像宿舍，大力发扬人道主义精神；而看守所却仍然普遍停留在几十年前的大通铺时代。监狱里面的罪犯可以和外面通信交流，申冤举报，看守所里面的人什么权利都没有。这不是对待普通公民的合理方式。
上海南汇监狱监房
江苏常熟市看守所监室
广西女子监狱监房
福建宁德市看守所监室
原安徽蒙城县看守所监房
我前面几期反复提到的李宁院士，就是因为没有判决，所以常年住在看守所，没人可以上门探望，比蹲监狱的待遇还惨。
院士李宁被捕的第五年 博士学生们依旧为他保留合影C位_腾讯新闻
这些问题结合到一起，再加上华为法律工作人员的优秀工作，在李洪元事件中制造了最恶劣的结果。
李洪元在2018年12月16日被传讯后拘押，但直到2019年3月21日案件才被移送检察院。我们工作室的员工注意到一个细节。这个案子最关键的证据，李洪元与HR商谈离职协议的录音，不是第一时间提交的，而是2019年4月1日，李洪元接触到自己的律师，才通过律师告诉自己妻子去寻找的。如果李洪元早点能取保候审，他立刻就能证明自己无罪。如果李洪元一直像李宁院士那样被关着，如果连自己找个好律师都难，他可能永远都不能证明自己无罪。倒是他对面的大公司有时间处理各种文件，把所有事情办得合理合法。
作为普通公民，我遇到麻烦的时候，也希望能用法律自我保护。所以，我认为，国家必须认真对待取保候审制度，至少保证非暴力犯罪嫌疑人的保释权利。现在人脸识别能力已经这么强了，一个普通人逃到国外的概率为0，像李洪元这种犯罪，就算是真的，也没有杀人放火，也没有普遍危害社会，所以应该第一时间保释，而不是为了少数人的利益和面子，毁灭他自证无罪的机会。
所以，李洪元事件，从根源上说是我们的制度缺陷，但就事论事，华为的法务部门利用了国家的漏洞，放大了地方执法部门的错误，这也是一种恶意操作，是把华为的利益和国家名誉绑定。法律上我们不能惩罚这种操作，但依据法制精神，我们必须谴责无赖行为。
最新消息，华为公司回应李洪元，支持李洪元运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权益，督工你怎么看这个声明？
华为公司这个态度明显是忘记了自己之前说过什么。当初华为公司是以敲诈勒索罪起诉华为，认为自己被李洪元敲诈了一笔钱。如果这个罪名成立，说明华为公司承认李洪元抓住了自己的短处，华为公司有些事情就算不违法，也很可能破坏了公众利益，是不能公开说的。
现在国家认为李洪元敲诈勒索不成立，公开付了赔偿金，说明李洪元没有敲诈，也可以侧面证明华为的短处不成立，华为理应利用这个机会洗清自己的名誉，而不是假装无事发生。现在看最新的声明，华为用中立的态度说话，仿佛国家的赔偿和自己无关，我很好奇华为在回避什么。
昨天是孟晚舟被扣留一周年，在这一年里，无论华为公司是否要求过，控制这家公司的家族都在事实上享受了全国人民的支持。昨天孟晚舟发表公开信对全国网民表示感谢，对作为整体的“华为人”、“华为员工”表示了感谢。李洪元也曾经属于这个群体。
现在中国网络上大批网民都在质疑华为的操作，质疑华为是不是利用法律漏洞掩饰自己的错误，其中很多人当初也支持过华为。我想，华为有义务对最近的事情做一个完整解释，而不是再次发动华为海军，把公关队伍派到全国，用他们习惯的办法解决问题。
好，第50期睡前消息到此结束，感谢各位收看，感谢各位老观众长期的支持，我们周五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