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睡前消息172】读上海985直接落户，大家别激动
大家好，2020年9月25日星期五，今天马督工去广东准备搞直播，我来给大家播报欢172期睡前消息，请静静介绍新闻。
9月23日，上海市公布了落户新政策，规定本市四所较强的大学，毕业生只要符合基本落户条件，无论入学之前的户口在哪里，都可以直接在上海落户。上海一度是中国最难落户口的几座城市之一，现在这个新政策会不会冲击上海的户口制度呢？
首先纠正一个观念，过去几十年，上海户口并不是一直很紧俏，起码对于大学生来说未必是这样。这次上海放开落户限制的四所大学是上海交通大学、复旦大学、同济大学、华东师范大学。马督工自己就是同济毕业生。今天他不在，但是他提到过自己的经历，2002大学毕业，当时他和他的同学并不是非常在意上海户口。因为2002年4月上海刚刚取消蓝印户口，也就是买房就落户的政策。那一年上海静安区的房价还不到7000，同济大学周围房价4000左右，上海户口还是一件价值不高的赠品。
如果要凭工作落户，当时马督工学的是土木工程，2002年的时候要拿上海户口，不是只能考上海公务员。只要他乐意去上海地铁集团，上海建工集团这些施工单位工作，也能直接进单位集体户口。只是很多人希望去外地更合适的单位发展，并没有把上海户口看作一个非常重要的条件。马督工自己就选择了去苏州工作。至少在2002年的时候，马督工和他的同学并不是很在意户口问题。上海户口真正有价值的年代，是之前的计划经济时代，和之后的房价暴涨时代。
计划经济时代，就业和物资供给按户口分配，连上海内部都存在城区户口和郊区户口的差距，上海这个中国最大工业城市的户口当然很有价值。直到90年代，上海的下岗工人收入往往高于内地工人的全职收入，这是一份很不错的福利。
2005以后房价暴涨，如果选择在上海定居，无论是在房价5000的时候上车，还是在3万的时候上车，都可以享受到房产价值暴增的福利。而且这个时候一线城市和内地城市的经济开始出现断层，过去上海和沈阳、西安这样的内地中心城市区别不大，现在就业机会和平均工资快速拉开差距，住在上海的优势越来越大。
过去十几年还有一个变化，全国人民都开始普遍重视高等教育，初中毕业主动选择中专、技校的人越来越少，内地的高考竞争压力越来越大，京津沪这三个老直辖市的高考特权越来越明显，所以上海户口的“含金量”再次提升。这十几年的回忆，和计划经济时代的回忆叠加在一起，很多人认为上海户口一直非常“贵重”， 才会觉得这次的户口制度调整是一件大事。
这么看，上海户口作为一个身份，随着时间推移，潜在价值波动很大。现在放开上海户口，和督工毕业的那个年份降低上海户口的门槛，原因类似吗？
我们可以看看2002年取消蓝印户口时的官方新闻。
https://www.chinacourt.org/article/detail/2002/04/id/3024.shtml
管理户口的官员公开表示，蓝印户口的目标是招商引资，引进人才，推高房价。到了2002年，房价已经稳住，上海开始关心拿户口的人是否是高层次人才，所以逐步抬高拿上海户口的门槛。
所谓高层次人才，一大特征是工资高，交的所得税高。本地至少能拿到40%的个人所得税分成，只要他交税明显大于自己享受的福利，对于城市来说是收益。在社保制度逐渐完善的年代，大城市肯定会希望优先吸纳这样的就业者，同时避免给工资较低的低技术劳动力提供完整福利。当然上海不能公开说我要清理低端人口，但是看上面的官方新闻，户口优先提供给高层次人才，这是可以公开说的。
现在上海给四个名牌高校直接开放落户权利，深层理由也差不多，让交税多的人优先留下。当然名校毕业生不一定都是高工资，但是现在上海房价已经足够高了，嘉定、松江都要三四万起，工资低的人也不太可能坚持留在上海，比如马督工自己就留在苏州安家。所以让这些排名靠前的大学生随便落户，不太可能因此额外消耗社保资源。接下来几年，我们可以预计上海落户资格的门槛进一步降低。
如果上海落户门槛持续降低，会不会明显影响普通人的生活选择？
应该不会，因为现在定居上海的最主要优势，必须和房产结合才有效。2011年上海宣布“三险合一”，只要你能在上海找到工作，外地户籍和本地户籍都不影响你享受的普通社保待遇。对于大多数名校毕业生来说，只要找到一份工资足以承受房贷的工作，攒120积分给子女入学也不太难。但如果不买房，无论有没有户口，争学区、争学籍，排名都非常靠后。
所以，上海不需要担心买不起房的穷学生凭空落户占用福利，增加财政压力。上海也可以和大多数中国城市那样，逐步放开落户资格。现在天津已经对大学生放开了落户选择，只是因为就业机会少，吸引的人数不多。看来中国户口制度的总崩溃已经越来越近，就看北京什么时候顶不住压力，放开户口了。
另外我们也看到，上海的存量房价越来越高，但是二手房的土地已经卖掉了，并不给上海市政府提供财政贡献，反而每年都要消耗基建维护经费，这是巨大隐患。上海去年土地出让金额接近2000亿，全国排名第二，看起来不少，但是也就是昆明、温州这种城市的两倍。上海的GDP是温州或者昆明的五六倍，才拿到不到两倍的卖地收入。高房价对上海财政的正面效果越来越弱，只能间接发挥“筛选人才”的作用。这意味着大城市必然会逐渐放弃户口这个门槛，用房产税划分身份，也用房产税来支付各种福利。房产税很快就要来了。
说到土地出让问题，前天中央引发了一份文件，《关于调整完善土地出让收入使用范围优先支持乡村振兴的意见》，
中共中央办公厅 国务院办公厅印发《关于调整完善土地出让收入使用范围优先支持乡村振兴的意见》_新华网
明确规定了土地出让收入用于农业和农村的比例。我们都知道卖地收入现在是地方政府最大的一块可支配收入，这是不是说明农村要拿到一大笔投资了？
这份中央文件名直接提了两个关键词，“土地出让收入”和“乡村振兴”，正文也的确提到了“土地出让收益50%用于农村”，很多网民甚至媒体就解读成了“一半卖地收入给农民”。但仔细看，这个数字并不惊人。因为“土地出让收益”不等于“卖地收入”。
财政部公布2014年全国土地出让收支情况 管理存3大问题-新华网
财政部公布过2014年的土地出让情况，收入4.3万亿，但是成本有3.4万亿，主要是用于征地拆迁补偿，土地整理，修建基础设施，真正的收益只有9000亿，收益率20.9%，差不多是2成。
国新办昨天召开发布会，也提到了2013年到2018年的统计数字，6年土地出让总收入28万亿，但是扣除成本以后，收益是5.4万亿元，占土地出让收入的19.2%。和前面的20.9%差不多。可以看到，每100块钱卖地收入，只有大概20元能算收益。过去这20元，有接近7块钱用在农业上，今后要增加到20元的50%，也就是10元。换句话说，政府每拿到100块卖地收入，要多花三块钱在农村。
2019年全国卖地收入7万亿，乘以3%是2100亿，2019年，国家财政花在农业农村的钱已经超过了2.2万亿，现在再加上2100亿，增幅不到10%。这2100亿如果平均到2500个县区，每个县区的绝对投入增加不到一亿，不算特别大的政策调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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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普通人来说，更应该关心这个新闻里面的土地成本数据。成本基本稳定在土地出让收入的80%左右，说明随着房价的不断上涨，拆迁成本水涨船高，地方政府卖地已经不是一件很赚钱的生意了。考虑到征地拆迁的很多钱是借来的，要付很高的利息，政府真正的收益可能还不到20%。所以，从长期来看，地方财政不可能靠卖地吃饭，必须要推出房产税，让享受基础设施便利，每年消耗基础设施维护费的存量房产交税，才能维持财政平衡。哪怕房产税会打击现在的房价，这也是必然要推出的一项政策。
当然，已经屯了土地的房地产行业肯定不希望看到这个前景，昨天标普公司已经下调了恒大公司的信用评级，以后恒大借钱必须拿出更高的利息，小房产公司当然更讨厌房价不再快速上涨的未来。
9月17日，河南几十家大型房地产企业在郑州开会，公开向社会传达不降价的信息。
稳地产，不带头降价！胡葆森、张敬国等河南房企掌门人发声_建筑业
我们先不说这种表态是不是公开挑战《价格法》，仅从这个表态本身来说，房地产企业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降价压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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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月16日，贵州茅台集团宣布，发行不超过150亿元公司债券，用来收购贵州高速公路集团的股份。卖酒的公司为什么会去买高速公路的股票？
茅台集团拟150亿收购贵州高速部分股权，标的今年上半年亏损19亿_债券
就在贵州茅台收购高速公路股票的前一天，9月15日，财政部原部长楼继伟在经济50人论坛上发言，指出了中国经济的成本问题。排在第二位的成本问题，是某些大公司垄断了互联网平台，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基础设施“过度超前”。
过去几十年，中国流行一句话，“要想富，先修路”，意思是基础设施水平上来了，物流成本低了，企业就会来投资，带动地方经济。这个思路在东部大多数地区是适用的，因为东部修路便宜，基建成本低；同时东部产业链完整，企业投资的难度小。所以修路往往能刺激长期经济增长。
但是，西部山区的情况和东部不太一样，修路成本高，现有的产业链不完整，国家投资基础设施和企业来开发的成本都高，不一定能直接套用东部的经验。尤其是很多山区，修上百公里的路，路边能开发的平地只有几平方公里，硬要开发必须继续炸山，代价巨大还破坏环境，企业是不愿意来的。
企业不来，就没人给政府交税，就没法偿还修路的贷款。尤其是高速公路，修好了以后还要很高的维护经费，还不能随便废弃，所以穷省的地方政府逐渐负担不起了，需要靠茅台这种还有一定信誉的国企来接手。从这个案例来看，与其国家投资盲目搞超前基建，可能不如把贫困地区的劳动力吸引出来，用同样的到钱补贴他们到东部落户工作，效果还更好一些。
接下来和大家分享几条简讯。
9月18日，小说《阿甘正传》的作者温斯顿·格鲁姆（Winston Groom）去世，享年77岁。
大多数中国人知道《阿甘正传》，是因为同名电影。虽然电影是从小说改编的，而且情节重合度很高，但是政治导向完全相反。原著小说总体上的倾向是左翼自由主义视角，描述一个不知道自己怎么成功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失败的阿甘，来讽刺美国社会。小说非常成功，在两亿人口的国家卖了170万本。电影恰好把立场扭了180度，讲了一个靠真诚和勇敢就能成功的阿甘，来支持美国梦，在90年代拿下了7亿票房，再加上看盗版的几亿观众。
同样的故事，可以支撑立场完全相反的立场，都能成为大众作品，说明艺术并不是一个立场先行的东西。任何立场下都能讲出好故事。主旋律作品拍不好，必然是因为没有认真去挖掘好故事，不理解故事逻辑，不愿意认真表达好故事。如果把责任推给立场，必然是纯粹的推卸责任，逃避惩罚。
另外，自从马督工连续两集批判《八佰》的立场问题以后，很多观众希望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《八佰》的能成为今年中国乃至全世界的票房冠军。
《八佰》票房跻身中国影史第十，登顶2020年度全球票房总冠军_腾讯新闻
我们前面刚刚说了，电影表现形式和立场相对独立，立场有问题的电影，在表现形式上也可能压倒同期的其他电影。只要同一档期不排其他有竞争力的作品，《八佰》自然会被同行衬托成好电影。更何况《八佰》拿到了疫情基本结束后的最佳档期，票房比较高也是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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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，还有一个因素，就是各地的官方组织纷纷用活动经费来支持票房。网上随便一搜，就能看到很多基层支部组织观看的新闻。
http://wmw.haimen.gov.cn/view.asp?keyno=18895
http://tzb.tjufe.edu.cn/info/1737/3794.htm
昨天，扬子晚报报道，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在操场上放露天电影，团委给全校学生看《八佰》。新闻明确指出，露天电影是南航和21世纪校园电影院线的正规合作，付费购买，这也是《八佰》票房的一部分。我们应该严肃讨论一下，这笔钱是不是应该这么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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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月26日146期节目，我们提到中国对狗的管理太差，美国每年花3亿美元给狗打疫苗，基本消除狂犬病。我们每年花14亿美元给人打疫苗，还是每年死几百人，所以中国要积极学习美国的养狗管理制度，给狗打疫苗而不是给人打疫苗。
报告：对犬只实施大规模免疫是消除狂犬病最有效的方式_绿政公署_澎湃新闻-The Paper
9月23日，世界动物保护协会发布报告,标题是《聚焦犬只——2030年消除狂犬病的解决方案》。这份报告介绍了拉丁美洲通过管狗来防控狂犬病的成功案例，严肃指出，正确的方案是对狗大规模免疫，才能让人类在2030年前消除狂犬病。希望我们中国能正视自己的严重不足，向其他进步国家学习狂犬病的疫情防治经验。
下面我们分享一下热心观众的评论。
上周，万物由来更新了第四期，分析中国人日常清洁用品从手绢变到纸巾的过程，欢迎各位收看。
万物由来04：纸巾时代如何取代手帕时代_哔哩哔哩_bilibili
这一期节目下面有好几条精彩回复。首先是我们置顶的一条，年轻的观众在新时代已经不太了解手绢的用法，但还是在唱马督工小时候的儿歌，这个细节是历史进程的一部分。
再往下看，好几位造纸专家甚至是世家介绍了自己的经验和知识，尤其是“郁江晓帆”同学，提到甘蔗渣造纸对中国人使用卫生纸的贡献，可以直接扩展成一部纪录片的提纲。
170期睡前消息，马督工说今年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暴增，在放水，中国的央行资产负债表反而在收缩，形成了鲜明对比，有熟悉金融的观众留言，指出了我们的一些问题。
【睡前消息170】全球房地产救经济，中国这次不“跟”_哔哩哔哩_bilibili
这里我代表马前卒施工队做一个正式回复。
首先向大家道歉，170期节目我们的确犯了一个明显错误，央行去年和今年都曾降低金融机构准备金率，我们说“距离上次降低准备金率有两年多”，明显和事实不符。这里向观众们道歉，在以后节目中，我们会对资料更加严谨的审核。
另外由于节目篇幅的关系，有些内容没有展开，论述的证据展示不够严密。感谢CHELLMELODY朋友给我们提意见。还有很多观众也参与了讨论，我们同样心怀感激。
但是，具体到核心问题，170期，我们的原话是这样的：（可直接用当时素材插入）
“根据7月底的最新数据，与2020年初相比，人民银行的资产负债表规模从37万亿人民币，略微下降到35.7万亿人民币。中国央行不仅没有泼水，反而慢慢把水抽回去了。”
CHELLMELODY观众指出，我们把问题解释反了，中国的央行收缩资产负债表，反而是向市场上释放货币。
不过，马前卒施工队经过思考认为。虽然中国国情不同，同样的货币政策工具效果，与外国不一定完全相同。但结合现状，也不能认为，中国央行资产负债表扩张收缩的效果和外国完全相反。
2019年三季度，央行发布货币政策报告，以专栏文章的形式解释如何正确看待央行资产负债表规模变化，其中确实有“扩表是收紧，缩表与放松”的表述。但需要注意，央行报告里加了“现阶段”的限定词。不能随便把这个解释扩张到其它时期。
摘自《人民银行2019年三季度货币政策报告.专栏1》
根据货币学基本理论，一般的央行扩张资产负债表规模，无论如何都是在释放流动性，反之则在收回流动性。中国国情并没有特殊到可以违反经济规律。
中国央行资产负债表的特殊性，主要是外汇占款比例过高。2001-2016年间，受外汇占款大幅变化牵累，央行报表不得不被动的扩张或收缩。外界一直有杂音怀疑，在货币政策上，央行的公开立场与实际政策，到底是不是一致。
了解背景后，仔细分析央行报告就会发现。**它并没有否认，扩表释放了流动性，缩表则相反。重点是强调，央行通过提高或降低法定准备金率，设立新政策工具，始终在积极对抗被动性的扩表或缩表。**这是在向外界表示，央行始终在认真执行“稳健的货币政策”。
至于实际操作中，流动性变化情况，要看各种货币政策工具对冲后的效果。但这不影响央行报表扩张导致资金宽松，收缩导致资金紧张。2007年到2011年，中国人民银行资产负债表规模从13.2万亿，增加到28.1万亿，扩大了一倍多。
同时期，央行把准备金率从9%提高到空前的18%-21%，但资金流动性还是处于极宽松期，大家也看到了房价暴涨。因为人民币超宽松对全球资金流动性产生影响，2012年的中国央行行长周小川被渣打银行报告称为“全球央行行长”。
近年外汇占款已经趋于稳定，不再是左右央行资产负债表规模的主要因素。中国市面上的货币，主要不是外汇造出来的，而是中国央行自己根据经济形势创造的。
我们可以看今年的央行报表，资产端和负债端收缩的主要项目，分别是“对其它存款性公司债权”和“货币发行”。
前者对应再贷款、逆回购操作和结构性货币政策工具余额，可以大致理解为央行借给金融机构的钱。后者是M0加上银行库存现金，也就是一般意义上的实体货币。
这两个项目收缩，显然直接导致货币供应偏紧。另外，根据央行最新数据，8月份货币乘数达到7.17，创下了历史新高。同时超储率测算在1.2%左右，也处于极低水平。这一方面是经济复苏有力的迹象，另一方面也显示市场资金面相对紧张。这些情况也都显示，目前央行的货币政策，在“灵活适度”的前提下，还是略微偏向从紧，的确没有跟着世界其他国家大放水。
对170期内容观众留言的回复，就暂时说到这里。欢迎大家继续批评、讨论我们的节目，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。
最后，马督工在外地打来电话，希望我回复一个留言。
这条留言来自中科大苏州中学少年班预备班的一位年轻观众。中科大苏州中学预备班是从1985年开始设立的一个特殊培训班，连续设立了20多年，2006年停办，两年前又重新开办，每届招收30名初二以下的学生，入学两年就可以报考中科大少年班，是中国为有天赋的少年保留的少数特殊培训机构。
留言的小朋友，可能是一位05后的优秀学生，去参加37届高中物理竞赛。马督工说，很抱歉这么晚才发现这条留言，作为第14届高中物理竞赛的老选手，马督工希望他的成绩配得上天赋，追得上梦想。
好，感谢各位收看172期睡前消息，我们周日再见！